作者:陳卡凡
題記
如果永恒輪回是最沉重的負擔,那么我們的生活,在這一背景下,卻可在其整個的燦爛輕盈之中得以展現(xiàn)。——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》
寫作總是有三個晚上。
第一晚上,月光悄無聲息的走進來,我們相對而坐,安靜最貼近真實。
第二晚上,我們在黑夜里失去的,終將會在黑夜里得到。
第三晚上,鐵犁和泥土碰撞,啤酒花催生泡沫,神經(jīng)輕輕撩撥。
這一切最后都會回到床上,享受疲憊中愜意的睡眠。熬夜并不是體驗升華的全部過程,卻也是唯獨能做到的全部過程,往往從始至終,致力不余。
至少這一點,我們相通。熱愛黑夜和黑夜里的寫作。都將以我們經(jīng)歷過的方式再現(xiàn),那么第一晚上是美麗的,水一樣的美,思緒總是和緞子一樣流淌。所到之處,情眼迷離。這時候你看到的花上面總會有露珠,看見飛過的鳥都會聽到悲鳴。想必惻隱才是文字的源泉,其實只是每一次看見了自己。
安靜總是相對的,起風了,吹醒了一段段往事。那么第二晚上是殘酷的,水都結成了冰,我們找不見露水,找不見飛蛾,找不見貼近大地的強盛!我們把能袒露的都暴露在稀薄的空氣中,只留下一份溫熱蜷縮在套子里。我們要譴責落日余暉嗎?生活不經(jīng)意間送給了我們和解。
我們被生活提前諒解了!許可了!終于要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哭和笑。那么第三個晚上是絢爛的。我們耕作的土地不僅僅是溫飽,鐵器游走在神經(jīng)里,末梢觸電,土地里結出釀酒的果實。醉里快意恩仇,醒來放浪不羈。把一切平靜推倒重新梳理一遍,文字便是打斷骨頭連著筋!
寫到這里,我要說的是,如果我們?nèi)ふ乙粋答案,結果是我們連呼吸都控制不了。對于順遂的曲解卻是放任,積累鋪墊的過程往往是機械的,失去痛覺的。斷念離又讓我們回到了第二個晚上。
我們再回到題記里的話吧!這能和寫作有什么關系?打個喻體,文章的全部是一次鑄劍,我們所能做的是每一次淬火。由淺及深,思維脫離厚重,輕盈可取。
再退回去一層,我們?nèi)粢淹叩[孕成胎,便是眾瓦皆臟腑!這里便是寫作的初衷了。每一期都是一次共鳴,從你我而來,再回到你我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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